从苏简安被带进审讯室开始,陆薄言就一直站在这儿,神色冷峻疏离,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。他的四周仿佛竖着一道无形的屏障,轻易没人敢靠近他。 她突然觉得背脊发凉,果断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。
她不擅长手工,所以不知道编这样一个东西难不难。 过了安检,洛小夕坐上下降的扶梯,身影慢慢消失在注视着她的人眼前。
苏亦承冲出病房:“有什么!” 承安集团的员工也感觉到了苏亦承的异常,表面上他还是和以前一样,有点工作狂,对下属严苛又宽容。但偶尔,他总给人一种消极的感觉,可公司上下他还是打理得非常好。
“……好吧。”医生咬牙答应,“明天早上再安排几项检查给你,结果乐观的话,可以出院。但出院后有什么不适,一定要及时回来就诊。” 自从苏简安走后,陆薄言就天天加班到半夜,他们这帮苦命的也跟着遭殃。
确实,没人吃了。 他太了解洛小夕了,这个时候跟她坦白他隐瞒的那些事情,洛小夕一气之下绝对会要求分手。
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,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也许是闫队他们揪出真正的凶手,替她洗脱了莫须有的罪名。也许是噩耗再度袭来,她被打入更深的深渊。 苏简安没说话。
苏简安挤出一抹微笑,“好,我喂你喝。乖,张嘴。”明天再找他算账! 自从和他结婚后,哪怕他出差去到大洋彼岸,她也没有试过这么久不见他。
…… 看见这些夹在赞美声中的评论,她自然愤懑难平,拨通康瑞城的电话:“你到底什么时候出手?”
苏亦承扬了扬眉梢,眉尾带着一抹欠揍的骄傲,“不用求,我准了。” 萧芸芸正步履匆忙的往外走,脸色也不太对劲,苏简安叫住她:“芸芸,怎么了?”
一个月,很快就过去二十多天,陆氏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,除了总裁办公室,公司的其他部门弥漫着不安定的气氛。 刚才的车祸比陆薄言想象中还要严重,他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,被撞到的肋骨越来越痛,连带着大脑都有些不清醒了,但他不能倒下去,他必须要阻止手术进行。
“陆太太,你这样毫不避讳的和江先生一起出现,请问你是和陆先生在办理离婚手续了吗?” 医生走后,病房安静了好久,洛小夕才努力笑了一声,“没关系。老洛你一定听得见我讲话,只要你还听得见我说话就好了……”
“很顺利。”苏亦承说,“陆氏今年遭遇浩劫,但幸好挺过去了。薄言在年会上提起前段时间的财务危机,宣布危机已经解除,员工的情绪很激动。还有陆氏涉嫌偷税漏税的事情,他也已经查到眉目了,提交材料后,税务局和商业犯罪调查科会重审这件案子,陆氏很快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 陆薄言!
“结果怎么样?”秦魏看着洛小夕空荡荡的手,一脸疑问。 洛小夕睡的正香,突然被电话吵醒,本来有一肚子火,但听苏亦承的意思,简安不见了?
陆薄言瞥她一眼,说:“这看你有什么表示。” 顿了顿,苏亦承说起正事:“我打电话,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简安一直在找的那个洪庆,有消息了……”
苏简安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,晨光已铺满整个房间。 没想到一回家就迎来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。
“医院行政处的一个同事刚才告诉我,有人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在妇产科上班。”萧芸芸不安的抓着衣角,“我查了一下那个号码,是表姐夫那个助理的号码。表姐,你说……表姐夫是不是开始怀疑什么了?” “怎么了吗?”苏简安很好奇许佑宁为什么会问起这个。
陆薄言确实忍下来了,只是这几天,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熬许多倍。 韩若曦狐疑的看着苏简安:“什么?”
如果陆薄言的反应慢一点,来不及把她拉回来,也许此刻……她不敢想象。 连续不断的呕吐让她迅速消瘦,冰冷的针头一次又一次刺入她的血管,她只能躺在病床上,连话都说不出。
韩若曦恍惚生出一种错觉:陆薄言一直都在这里,和她生活在一起。 她上网搜索新闻,各种报道和讨论铺天盖地而来,陆氏已经被扣上无良开发商的帽子。